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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我总是记不清、具体日期……非常抱歉!我一定会清理病床……”

男性长辈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走向门口,闻言宽和地挥手表示谅解。

但安娜贝尔还是在无比局促羞耻中憋出了重点——

“那、那个,我明明设下了隔离魔法,而且他不是在谁……那混蛋为什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啊,明明这个月的周期因为两次高烧已经完全紊乱了!

“他说、咳咳,闻到房间里出现了一股很甜的血味,在梦里饿醒了。”

说罢校医便夺路而逃。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登时抬爪又是两个大开本杂志糊向窗帘。

隔壁病友在窗帘后保持了做贼心虚的安静。

——结果,这么一个突发事件,导致安娜贝尔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今天傍晚时发生的古怪了。

泽奥西斯的病号服有些单薄,有些宽大,分外羞耻地捂着被弄脏的病号服下摆跑去卫生间处理好后,安娜贝尔就赶紧拽着病号服缩回了床上——

也幸亏今晚她没有打吊针,否则这时候只能拔针头了。

当然,缩回床上之前她留心检查了一下,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发现白床单白被套已经被清理好,荆棘小心翼翼地缩在她的台灯上晃,像个做错了事之后、委委屈屈摆脚扮乖的孩子。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她就这么青青白白红红地换着脸色缩进被窝,理智明白要对他态度好点向他道谢,情感却完全不赞同,情感只想叮铃哐啷地把一切摆在魔法橱柜里的东西砸向窗帘,再大声吼他“下次不准闻我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