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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深吻是个太容易和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安娜贝尔的拉锯战也早已获得了卓越的阶段性胜利。

就在她拽着她的小助理去参加第n个充满酒精、音乐、英俊绅士的午餐会,并刻意在他面前冲着英俊的商业伙伴笑后,他恼火地摔碎了她的酒杯,抓着她的手腕,骑着摩托带她一路飙车去了最近的汽车旅馆。

……那真是个很棒、很棒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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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男友似乎对自己一时冲动选择的时间、地点都悔恨无比——她从他抑郁的嘟哝里分辨出,这本该是个发生在某家高档餐厅顶楼套房的夜晚。

安娜贝尔搞不懂他的纠结与悔恨,这男人总在奇奇怪怪的点上比她这个女人还龟毛还在乎——

在她看来,顶楼套房与汽车旅馆没有任何区别,况且汽车旅馆比顶楼套房更有趣更可爱呢,安娜贝尔去过多少个顶楼套房啊,但她从未去过汽车旅馆,这地方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像新世界,包括旅馆浴室旁那个怎么都打不开的上锈热水壶。

……可不知为何,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后,对方表现得更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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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么喜欢上锈的热水壶,蠢宝宝,”洛森抑郁地说,“我去废品站免费送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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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安娜贝尔原本所期待的“做过之后就更改相处模式,黏黏糊糊亲亲密密,被我套得死死的不去看任何女孩”并没有发生。

的确,某些时候,他对她似乎更体贴、更温柔、更亲密了——但他们的相处模式却没有像电影里或其他的情侣那样“黏糊”起来,互怼互杠动不动斗嘴与小学生般的打闹,这些仍然存在,洛森·布朗宁依旧是那个讨厌的巧克力脑袋,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可能变成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

长达十二年的恋爱,安娜贝尔闭着眼都能说出巧克力脑袋的一千种烦人缺点,有时候她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还和这头蠢熊待在一起——她真希望他能变成电影里那样的白马王子,她的理想型明明就是位进退守礼的白马王子。

……如果是白马王子,她肯定不会这么忐忑、焦躁、心情与理智都忽上忽下的。

她一定可以回复同样完美得体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