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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小姐。”

“是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我小姐了。”

“……斯威特法师。”

安娜贝尔又从精致的小手包中掏出一枚细细的女式手表:“德鲁拉根……三世,这是你的全名,对吧?抱歉,在工作日后的第一个周末打扰你——但今天我的行程表也排的很满,我想,双方还是最好对彼此多一些谅解吧。”

洁白整洁的文件悬浮在她和他之间的空中,对方在暗示什么,无疑显而易见。

德鲁拉根只能接过那份文件。

他翻开的动作很慢,刻意放缓,但即便如此,黑布后的双眼依旧被过分洁白的纸刺痛了一点。

……这种细微、尖锐的刺痛像抹不去的梦魇那般纠缠着他,整整八年,德鲁拉根简直恨不得亲手挖了这双麻烦的双眼。

怎么那只劣等就能忍受每天、每月无法准时服药时,发作的疼痛呢?

更何况,那劣等不仅仅是忍耐八年,他……真该死!

德鲁拉根闭闭眼,又睁开,恼恨地让洁白文件上的铅字映入自己的竖立的瞳孔。

安娜贝尔理了理套裙的裙边。

“如何?”

没有他想象中糟糕。这位继承人依旧带着古怪的仁慈,但……

“……容我直言,斯威特法师。”

德鲁拉根摊开文件:“您修改的某些条款,恕我无法接受。这无异于是把我曝光于法师塔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