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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慈爱的视线和“我不计较”、“虽然你不尊老但我原谅你的莽撞”、“以后长点心吧!”、“要时刻铭记你自己族长的身份”的视线,在谦也与宗也俩父子间,来回移动切换,特别是望向宗也的视线充斥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痛,然后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忍足宗也看得差点吐了,神情越发严肃。

“这样啊。”谦也轻轻感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忍足明智。

“谦也,你不用责怪你父亲,虽然他的确以下犯上袭击了老朽,但是老朽会顾全大局的,这件事就不外传了,就我们五人知道吧。”回去就做验伤报告,然后当做把柄。

“啧啧,这伤口还真挺深得。”谦也蹲在忍足明智面前,停止了抛球的动作,一手握着网球,一手拿着杂志,保持着略高于对方高度的角度俯视着那个伤口。

“是啊,谦也,你不用责怪你父亲。”这样我下敌上的弱势姿势,忍足明智心里总觉得不妥,面对近在咫尺的开朗阳光微笑少年,总想着往后面移动几步,拉开点距离保证自身的人身安全。

忍足明庆都要捂脸了。爷爷引退多年不了解谦也是什么样的性子就算了,为何父亲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爷爷说话,他不开口只是在一旁静听”的习惯?难道父亲不知道谦也的危险性?还是选择性遗忘了谦也踹门的事?

爷爷可是当着对方的面,口口声声侮辱宗也伯父的人品了!就这窒息的操作,父亲怎么还能不了解现场情况的严重性?局面非常糟糕啊!族长那支跟他们宗老这支可是完全不同啊,是切切实实地护短!

而且,谦也绝对听到有关纯奈的出奔事情了!所以才踹门的!

年少时因为嘲笑过纯奈,而被谦也毫不留情揍了的明庆,清楚知道忍足纯奈是忍足谦也的死穴!心里叹息一声,他正要开口,就被对面的忍足宗也一个眼神定住,沉重肃穆的视线盯着他。只是一个眼神,忍足明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父亲呦,你可真是的。”谦也的眼角余光瞥了明庆一眼,轻松的语气有点奇怪。

“谦也,不要责怪你父亲,他只是太年轻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快意,忍足明智完全受害者的模样。

“不不不,当然要怪父亲了,一日三餐明明都有吃饱,也正当壮年,力气怎么会这么小呢?”谦也遗憾。

“……”

“而且太浪费了啊,这把侧把急须可是名家之作,就这么毁了要浪费多少钱啊?我好心疼。父亲,直接用矮桌砸人不好吗?要物尽其用啊。你看,就是因为你的手下留情,这个中气十足的老头还有力气在演,有道是‘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啊。”谦也啧啧称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