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苗头点头“好的夫人。”

妖林中一阵妖风刮过，迷雾慢慢散开，一条笔直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露颜的眼眸波动着，这里她知道。当初她还是人偶的时候，他把她带回过这里。那时候他与李长风吵架，他便每天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喝得大醉时会抱着自己痛哭，责怪自己无情。甚至把自己当成她差点成了他的新娘……哪怕是假的，她都愿意一辈子沉溺不再醒来。

沿着熟悉的路，露颜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寻香楼，尽量得让自己表现得冷漠无情，像李长风些。

“夫人。”兰香见到露颜尽管再不愿意也得低头。

露颜眼也没抬“他在哪？”

“大人在房间里。”兰香气得牙痒痒的说道。这女人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若不是上次打不过她，挨了一百大板，现在哪有她扬眉吐气的地方？

“嗯。”露颜加快的脚步走了进去。

“咚咚咚”敲了敲房门，没有动静。露颜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露颜推门而进。

山鬼珀川抱着暖炉在美人椅上睡着了。苍白的头发，像一团雪花般披在肩上。枯老的容颜，满是疲倦。

房间的温度暖得有些闷热。露颜定定地看着山鬼珀川的睡眼，手颤抖的轻抚上那苍白的头发，不可一世的你，怎么落得这副模样？那么爱美的人，居然丑了那么多，珀川，她就真的值得你那么付出么？

“风风！”山鬼珀川惊呼一声，缓缓睁开眼眸，看着露颜的脸愣了一下，一把抱住“风风，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露颜愣了愣，也不推开，反抱住那清瘦的身子，红了眼眶。

山鬼珀川身子僵硬了下，突然一把推开露颜，眼眸带着怒气“你不是风风。”

露颜喉咙哽咽了下“我是小风风。”

山鬼珀川脸色暗了下来“露颜，我现在很清醒，希望你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