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买的什么哪？”陈浩然的脑子里不停地转悠，商店里的东西很多，但不见得都适合做礼品，特别是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一路走下来，天微微有些黑了，朦胧的夜色笼罩着人们行色匆匆的面孔，显得有些难以言明的不真实。

陈浩然有点着急，总不能老这样转来转去，说实在话，他确实也不是个很懂女孩子的人，女孩子那些细密如丝，雾里看花似的心思，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突然，他感觉好像有人在抓他的裤腿。低头看时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大哥哥买一束花吧”小女孩长的很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蛋，两条小辫子来回游荡着。不过，这孩子似乎家里并不富裕，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不但算不上时髦，甚至还有些陈旧，洗的发白地方露出了线头，脚上的鞋子也不是一双，而是颜色不同的两只。

陈浩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小朋友，今天大哥哥不买花。”

小女孩的大眼睛里立刻透出了失望的神情，怯生生地说：“大哥哥是想给姐姐买礼物吗？”

好聪明的孩子啊！陈浩然露出的欣喜的笑容，说：“是啊！大哥哥想给姐姐买个了礼物，但不知道买什么好。”

“我家的花可好了，又新鲜又漂亮，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小女孩的声音很动听，稚嫩中带着天真。

陈浩然为难，怎么和这个真挚的小女孩解释哪？如果今天是情人节、圣诞节，他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小女孩的花，他知道小女孩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来做生意，家里一定有难言之隐。

“可今天是小年，送花好吗？”陈浩然心里琢磨着，没想到自言自语地却说出来。

“当然好啊！只要你送姐姐花，她就会高兴，那一天没关系的。”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灵动的眼睛闪出动人的光芒。

真是个机灵鬼，看样子，好像她比陈浩然更明白女孩的心思。陈浩然有点喜欢这个小女孩了，的确，自从与肖雨恋爱到同居，从来没有送过她花。当然不是陈浩然钱少的连花叶买不起，而是上学的时候，钱不多，不舍得买，肖雨也不让买；等上班了，两人也同居了，肖雨不说买花的事，陈浩然却觉得没必要买。

小女孩看陈浩然心动了，就说：“我妈妈就在道那边的路灯下买花，你和我过去看看吧！”

陈浩然向道对过看了看，路灯下摆了个不大的花摊儿，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摊子后面，正招揽着生意。

“妈妈！这位大哥哥想买一束花。”小女孩高兴地对那妇女说。

陈浩然心里暗笑，这孩子怎么能谎报军情哪！我并没有说要买花啊。

那妇女看小女孩跑过来，愠怒地道：“小兰，不在家里复习功课，跑出来干什么。”

“我功课都做完了，新课也复习完了，我来帮你做生意。”

陈浩然来到花摊前，那妇女赶忙招呼他，挑了几束玫瑰、百合。花很新鲜，形状也很饱满。陈浩然不好意思拒绝这母女，打算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