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开始思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完全不得要领。

“倪医生。”盛致远从火锅店出来，他从风衣里掏出一盒烟，慢悠悠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你这迎新是不是有点没诚意？”

倪音看着他将一口白烟缓缓吹出，略显诧异：“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她印象里盛致远就是个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人，好像小说里白衣胜雪的玉面书生，烟酒这样的东西离他很远很远，但明明抽烟这件事情与他气质不符，可他夹着烟懒洋洋站立的画面又莫名的和谐。

“一直。”

“一直吗？”

“是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

盛致远将烟灰抖进风里，语气颇为认真，“你太不关心我了。”

“我错了。进去自罚三杯王老吉行不行？”倪音说。

他笑了，朝里指了指，示意她先进去。

倪音点点头，裹紧了外套往里跑，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觉得晚上的秋风可真凉啊。

“盛学长，那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人。”

大厅里的火锅已经沸腾起来了，小赵坐在窗口的位置，一边涮牛肉，一边侃大山。

“那年园林湖边，我们老校长突发心脏骤停，正好被路过的盛学长遇到，黄金四分钟在座学医的肯定都知道，5秒眼睛发黑，7秒意识混乱，10秒抽搐，四分钟脑死亡……就是这四分钟，盛学长用他的专业所学，从死神手上将老校长抢了回来，从此声名大噪。”

倪音坐下来，喝了一口王老吉，甜味腻在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