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眷直直的看着他,神色阴沉莫名,林锦文今天好好的教了他一课,他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林锦文讥诮的眼神。

对于林文眷的视线,林锦文根本没放在心上。梅氏是这后宅的女主人,她做的那些事的确膈应人,但他不可能对一个女子动手的,尤其是这个女子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可是顾轻临不行。

他做事向来是打蛇打七寸的,梅氏最在乎的无非就是林文眷。他和林文眷没仇没怨的,林文眷的性子甚至还挺耿直的,不喜欢纨绔无能的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不过也没做过什么落井下石的事。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林锦文还是会这么做的,要不然梅氏永远都看不清一些事。她身在内宅做事太过便利,她总会挑唆着林老夫人来找事,总会弄一些这让让人恶心的事出来的。

林锦文早就厌烦了梅氏和林老夫人这些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性子,现在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耳根清净了。

林锦文和顾轻临离开后,林松仁让人把林老夫人送回自己的院子。然后他狠狠踢了林文眷一脚道:“我不是让你跪在里面反省吗?现在给我滚回去,什么时候脑袋清醒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林文眷执拗着不进去,他想从林松仁口中听到有关怎么处置梅氏的事。林松仁看到他这态度,直接挥手让小厮把他压进去了。

林文眷苦苦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门关上。

等处理好这些林松仁才看向梅氏,他道:“你跟我来。”

梅氏身子抖了抖,林松仁表情很平静,但她觉得很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林松仁这样的表情。

回到后院,林松仁让房内所有下人退下,他望着紧张不安的梅氏缓缓吐出一个字:“蠢,你虽是庶出,可也是大家出来的,什么时候变得和母亲一样这般蛮横了?”

梅氏急忙抬头,林松仁从来不会说林老夫人的不是,现在竟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气极了。

林松仁望着房内的香炉淡淡道:“这事皇上那里是瞒不住的,你如果真为文眷的前途着想,那便闭门日夜抄写佛经吧。这期间你就安心抄写,把林家的对牌什么的都交给锦文的夫郎,让他管理林家内务。”

梅氏一听自己不但被软禁还被剥夺了管家权,她眼泪婆娑的喊了声:“老爷……”

林松仁头也没抬继续道:“顾轻临若是不愿意管,那就把东西交给白姨娘和红姨娘吧。林家内务简单分明,加上母亲在一旁指导着她们,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梅氏还想说什么,林松仁又道:“林锦文得宠于皇上,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要看他三分颜面,你如果不想死,就这么办。还有,锦文和文眷已经很让我头疼了,文秀那里务必不能出什么乱子。”说完这话,林松仁直接离开了,留下身后的梅氏软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家里发生这么鸡飞狗跳的事,林文秀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事情到底如何,她是不大清楚的,只是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她性格比较沉闷,平日里也不大喜欢去林老夫人和梅氏那里请安,只呆在自己房内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