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伴随白扇扇呀扇的,那声音柔柔的问。

切以刑比着站在后排的阿捧。“就是那一个。”

官兵立刻押下阿捧,于灵飞先是僵硬,继之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人是为了阿捧而来的。

“怎样,八王爷要阿捧做妾吗?”

他冲出去阻挡,只差没翻桌。这些达官贵人,根本没把雏儿当人看,要是在现代,他一定要号召百万人游行,把这些达官贵人做的丑事诉诸媒体。

他要激起公愤,要让这些不把人当人看、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知道暴民冲进凡尔赛宫时的愤怒,要让他们知道断头台的恐怖。

“正要他拿他做妾!那老八没沾过女色,看了女人就躲,见了雏儿就退,我还惊疑他那话儿有问题,想不到他竟对一个雏儿另眼相待。嗯,这玉鹰的确是真的。”

他要官兵拔下阿捧的玉鹰,送到他手里,确认真假。

“等一下,你没问阿捧要不要呀?”

于灵飞焦急不已,官兵已经押下阿捧,他急得如热祸上的蚂蚁。虽然这时代,阿捧要不要,根本就不是重点,但他是现代人,是有人权观念的。

白扇贵公子笑语,说狠话可以笑得这么灿烂,更可见他的心有多黑了。“要我砸了你的店,你才知道你挡不了我,还是要我把这些雏儿全都充作军妓,你才明白,给八王爷当妾,是他的福分。”

“没错,是他的福分!”切以刑也附和。

阿捧垂下头,他无力反抗命运,就这样被官兵带走。

于灵飞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两个坏人扬长而去。

他气得捶胸顿足。他还以为切以刑可能是个好人,因为能被狗儿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个坏人呀。

他追了出去,脱掉脚上的鞋,朝切以刑丢了过去,只是气愤之余,准头不好,丢到一边去了。

“混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我错了,错得太离谱。”

以为他是好人?难道他一直认为他是坏人吗?切以刑脚步顿了下。

白扇贵公子掩扇大笑,似乎对这情况觉得好玩。“欸,你被讨厌了,以后可能没有试的机会了。”

切以刑静止一会,接着回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于灵飞。“不是坏事,不是你想的那种坏事。”

“都把人强硬带走,还说不是坏事,你这坏人,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难受的哭了出来,阿捧没有流泪,可能他比他更加了解雏儿的命运就是这样,随波逐流,就算想力争上游也只是徒劳,只能顺着水流,无依无靠的飘荡,沦落风尘中,不管是嚎哭、绝望、悲痛,也无法改变注定的宿命。

“老板,我最喜欢这一个月里的你,你让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阿捧这段话像是告别与交代,就连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怕难有再相见之日。

绿竹奔了出来,他向来最依赖阿捧,可能他什么都不会,最常被桃红责骂,那时候阿捧都会安慰他,见阿捧被带走,他受的刺激最深。

“别带阿捧走,就带我吧,我什么都肯做,让我去做八王爷的妾,让能干的阿捧留在店里帮老板。”

“老八没那么风流,一个就够他晕头了,别哭了,刚才切将军不是说了吗?不是你们想的坏事呀。”

白扇贵公子含笑这样说,绿竹也够单纯的,他满眼含泪,天真的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于灵飞在心里怒骂。

白扇贵公子用扇子轻轻抬起绿竹的下巴,左瞧右瞧后笑道:“你怎么总是泪眼汪汪的,哭得眼泪像掉下来的珍珠一样可怜可爱,欸,以刑,这个我可以带回家吗?”

带一个还不够,竟然连绿竹也要带走。于灵飞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冲出来,切以刑眼角瞄到,将绿竹推了回去。

“公子,有事急办,况且你后院里还嫌少人吗?我可不想被一堆老人家叨念。”

白扇贵公子似乎有些遗憾,但他褪下手里的玉环,嘱咐道:“我也来学老八,这个给你戴着,谁敢为难你,就带这个去官府,保证为难你的人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