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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娘和萍儿起初遇到这情况的时候,以为是只是凑巧,保证自家的东西没有任何毒害, 让其回家再试一次。那人再试后还说不行, 便又来询问。王四娘和萍儿就提出退货赔偿,但数日之后,陆续又有人出现类似的情况。

护发露和花香皂分明是好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用后不适?王四娘和萍儿都觉事情未免太巧了, 莫不是故意在找茬?但这些人怪就怪在, 她们不像一般找茬的人那么闹事, 没有去狮子大开口讹钱讨赔偿,但她们很会纠缠人, 赖在店里问东问西偏不走,还彼此交流起来, 自成一伙。

“请大夫查验问题在哪儿, 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只说可能是铺子里东西对她们碰巧不适用,建议她们不要再用。我提加倍赔偿,这些人却不屑提钱, 说她们真心喜欢铺子里的东西, 只是想跟大家一样能够好好地用东西,让我们改个能让她们能用的方子即可。”萍儿叙述到这里,突然被王四娘打断。

王四娘按耐不住她暴躁小脾气, 掐着腰,对崔桃忿忿道:“崔娘子你听听,她们话说得多么轻巧,‘改个她们能用的方子即可’,这改方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么?”

萍儿:“此之后,她们便频繁来铺子询问方子改好了没有,顺便唠叨一遍她们用后如何不适。来店里光顾的客人们听了这些话,哪还敢买货?”

“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找茬,我就报官了!”王四娘气呼呼地接话道。

结果却是报官也没用。萍儿特意请了数位汴京城内有名的大夫来证明护,发露和花香皂没有任何毒性,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危害。负责断案的判官起初怀疑是那些人想敲诈,但当那群人中有三人现场试了,她们在用过了护发露或花香皂之后,的确出现了发痒和起红疹的状况。

这案子就不好判了,铺子做出的东西的确无毒,而人家用了铺子的东西的确出现异样。一方愿意用钱赔偿,另一方却不接受钱财赔偿,要求改方子,于是就陷入了死局。

此后消停一阵,她们再度上门。四娘气得又报官了,结果跟之前一样。接着就去衙门折腾了第三次,还是不行。

“如今消停了七八日,又有三人来了,问我们改方子没有?”萍儿说到这里,脸气得通红。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是够难缠的。”崔桃边品茶边听,萍儿说这话的时候,她这碗茶刚好见底了。

王四娘气愤拍桌:“我看这些人就是欠揍,萍儿偏不让我动武,只要拿我的大刀耍几下,看不把她们都吓得屁滚尿流?”

“嗯!”崔桃为自己斟满茶,连连点头附和。王四娘顿时得意起来,示意萍儿好生瞧瞧,连崔娘子都同意她的办法,偏生她却四名拦着不让。

萍儿轻笑一声,微微扬起眉梢,示意王四娘崔娘子的话其实还没说完。

“然后你就被扣上杀人未遂的罪名,住进了开封府的死牢。”

王四娘瞪圆眼,不服劲道:“她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