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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将我的遗嘱交给了科涅西娅,在我死后,由首席大贞女公布我的遗嘱,并且由我的妻子和外孙女主持我的葬礼。”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似乎想从屋大维娅的身上获得力量,于是在短短的一句话间,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喉|头也是上下翻滚了多次。

“至于我的女儿麦瑟琳娜和外孙布列塔尼库斯,他们将得到我的一部分私人财产,但是瓦列里乌斯的家族遗产,还是得由屋大维娅继承——前提是她愿意将自己的次子过继给瓦列里乌斯和雷必达家族。”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努力看了眼麦瑟琳娜和布列塔尼库斯,发现二者并不在意他的状况,忍不住产生一股子悲凉之情。

人之将死,才明白这一辈子到底有多少人在乎自己。

好在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并不是个太过感性的人,所以悲凉的情绪只存在了一会儿,便被对未来的考量所取代。

“我知道你们都在这儿等什么,但是我的政治资源,就算是给了你们也没用。”马库斯巴尔巴图斯注意到布列塔尼库斯骤然冷下去的脸色,于是直截了当道:“你还不到可以参与竞选的年纪,而且以你的资质,就算拿了这些资源,也会很快被人抢走。”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的话让布列塔尼库斯想起了他短暂的代政经历,一时间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在沉寂的这段时间里,布列塔尼库斯也清醒了不少,并且逐渐了解到他跟屋大维娅的差距。

也难怪屋大维娅并不在乎他的恶劣态度。

正如狮子不会计较奶猫的小打小闹,估计在屋大维娅的眼里,布列塔尼库斯从未有过能与她同桌说话的资格。

“所以你是要把东西都留给屋大维娅,是吗?”一直都对屋大维娅实行冷处理的麦瑟琳娜,终于开口道:“你还真是喜欢这个毒蛇一样的外孙女。”

自打卡伊乌斯西利乌斯死后,麦瑟琳娜便重新审视了她的女儿,甚至对屋大维娅产生了一种无法避免的心悸。

之前她还能用母爱滤镜来安慰自己,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法忽略屋大维娅的可怕之处,甚至怀疑哪天要是她挡了屋大维娅的路,也会像卡伊乌斯西利乌斯那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面对麦瑟琳娜的恶劣态度,距离她最近的小多米尼娅偷偷掐了下女儿的虎口,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倒是不在意麦瑟琳娜的想法,因为他早就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要不是麦瑟琳娜是屋大维娅的母亲,又是他跟小多米尼娅的唯一子女,马库斯巴尔巴图斯早就将其秘密处决了,还能容她放纵到现在。

“可怕的根本不是毒蛇,而是你本人,或者你的朋友不是毒蛇。”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让屋大维娅给他倒了杯水,在润了润嗓子后,又恢复了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