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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在参与订婚的宾客走得差不多后,才被屋大维娅放出柜子。彼时的屋里只有他跟屋大维娅两个人,所以尼禄紧紧握住屋大维娅的手,害怕自己的未婚妻下一秒就会消失。

“别怕别怕。”屋大维娅本想去克劳狄乌斯的卧室里看看情况,结果被尼禄绊得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在这里哄着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孩子。

然而屋大维娅的安抚并未让尼禄的紧张之情缓解多少,反而令他对屋大维娅更加粘腻,甚至从后面环住屋大维娅的腰,然后将脑袋埋在屋大维娅的肩膀上。

“屋大维娅,如果我不能活到与你共享欢乐之时,那么请把我埋在你的花园里,好让我能时刻看到你。”此时的尼禄像极了罗马神话里的悲剧性人物,正在筹备生命里的最后一场演出。

“别说傻话,你能活下去的。”这一刻,屋大维娅突然觉得让尼禄就此死掉也不错。

如果布列塔尼库斯能顺利继位,那么屋大维娅大可放弃现有的一切,拿着一笔钱到远离罗马的岛屿上安度余生。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屋大维娅的短暂妄想,即便布列塔尼库斯能接受屋大维娅的隐退之举,她的血统与特殊地位也会令她难以安稳度日。

这便是生在皇家,介入权利的游戏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小克劳狄娅,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大人请您带着小多米提乌斯过去一趟。”晨光微露时,一身血腥味的那耳喀索斯敲开了屋大维娅的房门,眼神不善地看了屋大维娅身后的尼禄一眼:“我们找到了皇帝陛下的中毒线索”

面对那耳喀索斯扑面而来的恶意,尼禄下意识地往屋大维娅的身后缩了缩,这让那耳喀索斯看他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不屑。

当屋大维娅带着尼禄抵达克劳狄乌斯的寝宫时,皇帝的大床在一群人的拥簇下显得分外狭小。

病床上的克劳狄乌斯在一夜间迅速苍老,明明是六十不到的年纪,但却佝偻得像是九十岁老人,唯有不断蠕动的嘴唇和游丝一样的声音昭示着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还活着。

“是谁对父亲下的手?”看着克劳狄乌斯现在的样子,屋大维娅有些难过,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伤心。

“是皇帝陛下的情|妇凯西波尼亚。”那耳喀索斯隐晦看了眼屋大维娅,佯装镇定地解释道:“皇帝陛下的新情|妇克利奥帕特拉,举报凯西波尼亚给皇帝陛下喂的助兴药里掺有毒物,我们已经找毒剂师确认过,里头有被提炼过的swc和叉牙鲷鱼粉末。”

“这不是最常用的药草吗?而且神庙祭祀里没少烧这个。”善于寻欢作乐的麦瑟琳娜出于私人原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少量的swc能够起到缓解疼痛与助眠效果,但是这里面的swc不仅被提炼过,而且还掺杂了相同功效的叉牙鲷鱼粉末。”负责验毒的鲁枯斯塔将克劳狄乌斯的助兴药喂给一只猫,后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快便虚软地跌倒在地上,显出一副喝高了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