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二十二岁。

其死后也未得善终,而是被尼禄割下头颅,当作礼物送给了默认的下一任皇后——庞贝娅宾塞娜。

屋大维娅在看纪录片时,就很不能理解尼禄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即便尼禄是在母亲的逼迫下迎娶了继妹,可屋大维娅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并且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尼禄的事情。

只因为小阿格里皮娜的强迫,以及屋大维娅的侍女阿克代,以及尼禄的情妇庞贝娅的谗言,他就以“通、奸”的罪名处死了屋大维娅,以及为屋大维娅抱不平的贵族们。

每每想起此事,屋大维娅总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自己还活着。

“我会杀掉小卢修斯的。母亲,我向你保证这一点。”

麦瑟琳娜从未看到屋大维娅露出如此冷酷的表情,以至于她短暂地失语了一下,然后喃喃道:“我与小阿格里皮娜一样,生下的都是怪物。”

然而麦瑟琳娜到底不是喜欢多想的人,有马库斯巴尔巴图斯和屋大维娅在,她还不必在意一个刚回罗马的破落户,所以很快就将烦恼抛掷脑后,兴致冲冲地拉着屋大维娅出了门,乘上去大角斗场的轿子。

麦瑟琳娜是个爱显摆的女人,尤其是在克劳狄乌斯当上皇帝后,作为皇后的麦瑟琳娜要求得到比皇帝更好的待遇,这让克劳狄乌斯感到不满的同时,也令屋大维娅有些扶额。

“我亲爱的母亲,我们是有底蕴的巴尔巴图斯家族和克劳狄家族,请不要像个拿钱买骑士爵位的暴发户一样张扬。”屋大维娅一针见血道:“如果您希望早日得到奥古斯塔的名号,并且能在生前就被列为众神,最好再装一下样子。”

瞧着麦瑟琳娜纠结的模样,屋大维娅又是一记猛击道:“元老院已经受够了爱花钱的疯子,您可别唤醒他们的痛苦记忆。”

“怎么当了皇后还不能过得顺心如意一点,”麦瑟琳娜甩开屋大维娅的手,侧过脸生闷气道:“还不如做执政官的妻子要来得痛快些。”

“小阿格里皮娜可是野心勃勃地想要在贵妇圈里博得美名,您总不希望她的名声在您之上吧!”屋大维娅耐心地劝道:“皇帝的母亲时孕育罗马的母狼,尼禄可比布列塔尼库斯大了三岁。他已经到了可以在众人面前演讲的年龄,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即便布列塔尼库斯是皇帝的儿子,他也毫无竞争力。”

屋大维娅的话让麦瑟琳娜联想到了小提比略与卡里古拉的王位之争,于是放弃了铺张的排场,仅以符合皇后身份的仪仗同屋大维娅去了角斗场。

然后她们在贵族专用的通道入口处碰上了熟悉的敌人。

“我亲爱的麦瑟琳娜,我的皇后,我的叔母,我的表妹,我珍藏在体内的血与肉,与我有着相同祖先的灵魂之伴。多年不见,您依旧光彩动人如维纳斯再世。”地位较低的红发美妇轻扶着女奴的手臂,与同行的儿子一起踩着凳奴的背部下了肩撵,然后将身边的金红发男童推到麦瑟琳娜的轿子边,热情道:“尼禄,来见见你的叔祖母与表姨,日后在罗马,我们还要经常相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