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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他……”柏松吟嘴上说着话,眼睛却望着前方雪地里的那个人,那个像笑得像白玉兰绽放一样干净美好的女子。虽然相处不多,但时常会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斜阳透过窗棂照在她身上的样子,过目不忘。

此刻,她安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往日的机灵样,不会再说些逗人笑的俏皮话,不会在抓瓜子给他吃,不会再妄图拉着他跳窗逃跑。

“你带他走吧,祁羽也帮过你,这里的事……”牧飞白有些烦躁的揉揉眉心,催促他快些离去。

“我……”柏松吟顿了顿,“我不会说。”他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上的那人,分不清是雪染白了他的头发还是它本就是那么白。

他默默垂首,道了声谢,牵着柏桦南离开。

遣散了无关人等,牧飞白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上前,从现在遗留的痕迹来看,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懊恼的锤头,如果当时,早点救她出来的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想着乌霜白在这边,肯定能保护好她的。

他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当初听说乌霜白掉下岛摔死的时候都没那么懊悔过。

牧飞白环顾四周,没发现那只犹饕,心里又急于找点什么事做泄泄愤,干脆循着快被雪没掉的踪迹往回走,去寻那只犹饕。

雪越下越大,雪花纷纷扬扬,祁徵终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抚去她脸上的雪,将她冰冷的身体搂在怀里。

痛到极致,已经流不出泪来,心里空空荡荡。

涅槃过后,他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可还是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手中白气丝丝流转,就像当初帮她在妙音山的竹屋里,梳理堵塞的经脉一样,一点点修复那些狰狞外翻的伤口,大片青紫的皮肤因为灵气倾注被修复完好,可是有什么用呢。

乌玄墨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知道了乌家的秘密又怎么样了,就算是曦凤又怎样呢,这些事好像突然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六十年前,那人将他护在身下,带血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一遍遍的说着,“好好活下去啊。”

臭小子,好好活下去啊。

丝丝缕缕的白色自他的体内溢出,雪花远远就被这些漂浮的游丝隔开,他操纵着这些白丝,调动体内的纯净灵气,凝成一股,行禁魂之术,欲将她的魂魄强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