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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去城中最大的酒楼门口蹲着,小二说今天还没剩菜,叫她晚点再来;又去祈院门口蹲着,祈院的管事说不满六十周岁不能领取补贴……

转了几条街仍旧一无所获,又热又累,她叹了口气,寻了阴凉处靠在街边休息。

这是个不能用固有思维去理解的修仙世界,了了法师的话她还是很信服的,了了法师在整个广辰洲的名号都说响当当的,不轻易给人批命,但凡是去寺里求得签的人都说准。

来了这么久,她也学着改变自己的观念,尽量去迎合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机缘她自己找不见不如等着它来找自己,何必这么辛苦呢。

转了大半天,肚子里那碗薄粥早消化没了,又饿又累,祁羽想罢干脆躺街边睡觉得了,睡前还不忘把破碗摆在面前。

睡着睡着,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她好像快死了,有个穿白衣的小小少年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成羽很想看清他的容貌,可在梦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那少年趴在她的身上哭得声嘶力竭,像死了亲娘一样伤心。

从很久以前开始,每次都是同样的梦境,这个小少年在她的梦里哭丧哭了好几年,从穿越到这里开始,更是频繁,现在大白天都会做梦了。

天天哭天天哭,要死啊!成羽很想骂人。

“咚咚锵,咚咚锵……”

梦境戛然而止,成羽被一阵热闹的锣鼓声吵醒,她纠结着眉毛醒来,揉了揉眉心,甩甩脑袋。

不知道谁家娶亲,街面上一群人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为首的两个一胖一瘦的中年男子吹着唢呐,舞着大镲摇头晃脑,喜气洋洋。

“啊!”成羽飞快的爬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挤进围观的人群里。

从来到广誉城开始,成羽就时常看到他们二人,胖瘦头陀二人组,凡是城里有哪家酒楼开张,娶媳妇儿子满月都会请出以他俩为首的锣鼓队。

唢呐大镲开道,舞狮随后,锣鼓收尾,后面紧跟着穿花衣服挎竹篮的喜婆,从篮子里抓出一大把纸包着的麻糖往天上撒。

成羽眼睛一亮,跟一群半大孩子混在一起捡掉在地上的纸麻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