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毫无征兆的动手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杰森下意识伸手去拿他的武器,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 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只要动一下脑子就知道这是谁干的的杰森狠狠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音节：“蝙蝠侠！”

被他瞪着的蝙蝠侠用那种像是在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心中也很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的杰森磨了磨牙：“不准留影像。”

布鲁斯十分平静的点了下头，道：“不会有那种东西流露出去。”他当然不会让杰森知道他现在穿的西装上面的纽扣一直在录制着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蝙蝠侠的身上总会带着些这样的小道具。

杰森狐疑的看了布鲁斯一眼。他当然知道他的养父的某些小毛病。红头罩在心中暗自决定好回去之后就瞒着格雷森和那几个小蝙蝠去蝙蝠洞内逛一逛。

这边的父慈子孝一点也没影响到蒂娜和萨菲罗斯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又一次打算抛下我吗？露克蕾西亚！”

这个又字非常奇妙。蝙蝠侠注意到了萨菲罗斯的用词，他将目光投向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着会让这个少年同意成为他的养子的防火女, 却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分不清是无可奈何地悲伤, 还是难以理解的困惑。

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缠蝙蝠侠太久，因为很快，防火女就说出了她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是你杀了露克蕾西亚吗？”在大家（包括那些后赶到看热闹的神罗战士）的注视下，防火女歪了下头, 用最温柔的语调戳开了萨菲罗斯不敢面对的某个事实：“明明是你杀了露克蕾西亚, 为什么要说是她抛弃你呢？”

银发少年的怒气顿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刚刚还杀气四溢的萨菲罗斯从空中降落下来，他站在蒂娜的面前, 脸上露出了像是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打了闷棍一样茫然无措的表情。

即使作为防火女的她无法用眼睛真实看到这个被她养大的孩子，蒂娜也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是逃不开注定要在任务世界养儿子的诅咒了吗？

蒂娜在心里叹了口气，向着萨菲罗斯伸出手，平静地问道：“闹够了吗？”不知道当初萨菲罗斯黑化后对着克劳德是不是也是一副反派死于话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