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空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丧心病狂到按照姓氏“选妃”了吗?

还是在变着法子威胁他?

萧明空生怕自己一时失言荼毒了其他弟子,说模样都挺一般,年纪有大有小,并无出众之处。

鹿见溪大失所望。

随后又发散地想,自己是魂穿,也许温竹也是魂穿。身躯不定的话,可能不姓温,也可能不是从前的模样。

便又问:“那咱们闲意山有没有性子格外善良温和的男弟子?乖乖的,见人三分笑那种?”

萧明空听她说话愈发直白露骨,害怕极了。

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又含含糊糊嘟囔了两句什么,鹿见溪没听清。

“你说什么?”鹿见溪听不得那吐词不清的哼哼,忍不住凑近,一只手撑在了萧明空脑后的墙壁上,迎上去细听:“老低着头作甚?抬起头来。你一修仙之人,说话愣像蚊子哼哼。”

她的手撑到竹屋墙壁上,啪地一声脆响,给萧明空吓得一激灵,手里的茶撒了小半。条件反射唰地抬起了头,未察觉间,晕晕乎乎地看清楚传闻中的小师叔的容貌。

比起想象之中张牙舞爪、浓墨重彩的邪狞丑恶,这张脸倒显得格外清淡无害了。

她的唇色很淡,脸色亦是寡白的,看着气色并不很好,像是失血过多,显出一份垂危的病态来。眸子却清澈而生动,唇角稍扬,带着两分不具恶意的戏谑,神采便又矛盾地飞扬起来。

那是一看就叫人心生好感的面相,

肆意率性、干净剔透。连带神情之中小小的睥睨孤冷,亦显得格外坦率。

光看面容,怎么也无法和那个毒瘤小师叔联系到一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