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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也好,爱也罢,如今只余庆幸。

“有什么困扰的,凌凌,我当时在等着看烟花呢。”

更何况头顶马上要降临的光,会是独属于他的金色神灵。

她就是他等待的烟花,却比烟花更漂亮更永恒,能够牢牢握进手心。

沈凌不知道他此时说这话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过分风轻云淡的家伙为什么能用这么柔和的口吻形容那一幕,她扔下筷子,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了他。

【冰冷的,轻薄的,仿佛一把骷髅。】

温热的,有重量的,和那时一点都不一样。

薛先生听见妻子闷闷地说:“你变胖变重了,阿谨。”

薛·社畜·回归后就没歇过·谨:“……”

有吗???

他回头想捏她的脸质问一下,究竟是怎么摸出来的结论。

却又顾忌自己手上有洗洁精的泡沫,于是只是用手背抬了抬她的下巴。

沈凌顺从地让他抬起脑袋,顺从地让对方看到她汹涌的眼泪和狼狈的鼻涕,薄荷色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讨一次摸摸。

哭得满脸都是,还没有声音。

薛谨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

“你哭什么,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