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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 条件反射想教导对方“女孩子不能这么好骗好拐”,又想起自己和她结婚的过程就是拐骗她的过程。

这姑娘曾入口的大抵都是最珍贵材料制作、最顶尖厨师创造的菜肴, 但一块五一瓶的ad钙奶和油炸小黄鱼就能让她满足;这姑娘曾住的地方估计摆上一百一千只抱枕随她摔都没问题, 但她却满足于和他沙发上那几个抱枕抱来咬去;这姑娘……

如果不是抓住时机出手拐骗, 大概根本不会成为我的妻子吧。

……嗯, 算了。

女孩子还是好骗好拐比较好jg

屑魔人轻咳一声, 打消了教导对方的念头。

左右现在除了他, 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敢去拐骗沈凌。

“就是这儿。”

l市下午四点三十分,他们停在了一座低矮的石桥前。

这座石桥的位置有些奇怪, 它矗立在阴暗狭隘的小巷尽头, 桥面则直接连在某条放着“等待施工”告示牌的柏油公路旁, 行人少得可怜,无论是侧面扶手的石砖还是脚底的石砖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与柏油马路相连的奇怪设计让桥的另一侧完全被混凝土立柱堵死,而从下方的小巷来看,只能看出一口黑黢黢的小洞——没有采光,没有风声, 就连这小洞也被纸箱锡罐之类的东西堆得几乎消失,剩余的缝隙大概只能让一片瘦成骨头的畸形儿挤进去。

它阴森得像是被垃圾封印的谋杀案现场,又或者只是一个愚蠢桥梁设计师的可悲错误。

“再下流的流浪汉都不会到这儿来。”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薛谨停在那黑黢黢的缝隙前,“他们曾管这儿叫‘渡鸦出走地’,因为夜间经过这里会从里面听到拍翅膀的声音,放在洞口的老鼠或虫子尸体却全部自然腐烂,直到发臭都没有被啄咬的痕迹,偶尔还能捡到几片颜色可怕的羽毛,捡到羽毛的人会在一周内染上奇奇怪怪的疫病。”

他顿了顿,又向沈凌说明:“e国人认为渡鸦是福兆,但他们认为离开高塔停在洞里的渡鸦,象征着噩运与不祥。”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的这个传言其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