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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的沈凌拍案而起, 手臂一挥,直接指着桌上依旧停在“3”与“4”夹角中间的骰子——事实上她更想指对面这个出老千的混蛋的鼻子:“整整五次!整整五次!为什么摇出来的都是一样的结果!你是在这颗骰子上扒了块透明胶带吧!你是把它固定黏在了这个位置吧!”

薛先生:“凌凌, 不要和小孩一样输不起。”

“我才没有输不起——整整五次!这可是你摇出来的整整五次相同结果!你作弊了!你肯定作弊了!钵钵鸡!你作弊!”

仆人“哎”了一声。

他几局前就摘下了眼镜, 如今用完全没有遮掩的异瞳注视着她,里面大型猛禽暴露无遗的侵略感依旧让沈凌感到些微不适。

……不仅是眼睛。

他的泪痣,他的眉稍,他的鼻梁……都组合在一起, 凝结成□□般尖|锐沉默的注视, 向她传递了很危险的信号。

猎人单独向猎物传递的信号。

【喉管会被他的手攥紧。】

【皮肤会被贴上他的牙齿。】

【然后血……】

沈凌打了个寒战。

她说不上来, 但觉得接下来会是比吸血更可怕的事。

——这份注视甚至能让她的手在沙发套上揪出一朵小小的结,要知道即便是以前抽血……沈凌也没这么紧张过。

她动了动腿, 缩缩脖子, 想要躲开这份注视。

“……凌凌,比起你输不起后开始的胡乱猜测。”

最终是薛谨主动撤开了这份侵略过强的注视,他低头拿过了之前摆在另一边的表格:“这里的局数胜负与赌注记录要写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