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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机智又帅气的祭司想了想,索性爪起爪落,划烂了碍事的纱窗。

啊,这样抱枕就可以堆一半在外面了,爽。

脑袋一垫,手臂一抻,就着台灯的光芒和深秋的小风,沈凌满怀期待地彻底把脑袋探出窗户。

接着……

【如今】

沈凌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睡着了嘛,阿谨,我怎么知道一扒就是一整个晚上,我怎么知道连续扒在那儿坚持了好几个晚上你都不回来。”

薛谨瞥了这姑娘一眼,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正拉着她,在卧室的台灯下打量她惨不忍睹的——

“所以,你开着台灯,开着窗户,撕毁了纱窗,在深秋的季节扒着睡了一晚上,且明知道我们家旁边就是绿化面积极大的郊区公园——”

薛谨手上的棉签稍微用了用力。

沈凌几乎跳了起来:“嘶——”

这个姑娘细嫩的胳膊、小腿、脖子——全身上下都叮满了蚊子包。

……而且是异常惨烈的蚊子包,因为某个毛毛躁躁的小孩明显无法忍受瘙痒,把它们抓得布满白道道红道道,相当多的一部分充血、红肿——手臂和小腿是重灾区,因为这个位置很方便沈凌挠——薛谨还没数完这两个地方上的包,就看见了好几个被完全抠破的伤口。

蚊子叮一口的痕迹当然不会持续两个多星期。

但叮过后你用力把它抠出血、再叠加一波崭新的蚊子包就会。

“……我怎么知道一个晚上那些蚊子就会都飞进来……”沈凌又痒又疼,难受得想哭,“而且一个都捉不住!一个都拍不到!我努力捉了好久……后来它们连我爪爪的肉垫都叮了好几个包!而且肉垫里的蚊子包爪子根本抠不到,我咬来咬去都——最后我以为开了空调就没有蚊子了,但无论温度多低总有几只在我旁边飞来飞去,就算埋进被子里它们也能叮到脚趾头或鼻尖——变成低等猫类后虽然毛毛是层天然保护,但根本抠不到发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