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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对”杨岑喃喃自语。

“什么不对?”松子莫名其妙,也垫脚看过去。

看了一会儿,连他也觉出不妙了。

这场仗看似声势浩大,实则齐泰这边多是试探,一触即回,赵州城墙坚实,蛮兵应战已经是不易,这会儿竟然能以穿云破竹之势直捣齐泰中军,要不是两翼回援及时,此刻已成败局。

要说齐泰顾着城里还没有被抽的釜底之薪,还可以理解,但赵州反叛本来就是困兽之斗,这城里百姓是他的砝码,也是桎梏,安溪安南两地土司都不是草包,且出身不俗,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为何替人应战,还能这样神采飞扬,士气高涨,岂不怪哉。

近两年,西南各府里总不太平,造反的事儿也不少见,但到底没个名正言顺的名头,多半也容易压得下去,即便有打得旷日持久的时候,也是借着深山老林,地利之便,游荡来去扯锯子似的打个长的。

但这群人,让杨岑莫名想到他和阿窈还在蜀地的冬天时的情形他们,被迫躲入卫府老宅,被发现之后,阿窈凭借她精湛的演技,演出了理所应当的气势。可这支蛮兵,连演的痕迹都没有,他们攻势干脆利落,连被俘虏来的人都显得格外理直气壮,脸上写满了替天行道,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

大军回营之后,众将都聚在齐泰帐中商议讨论,杨岑不敢擅入,只能在营帐周围站着,寄望着能听着一言半语,解开他满心疑惑,可惜站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他等不及,干脆回身往营寨门口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消息。

打仗便没有不死人的,这一场仗,打得不明不白,自家的兄弟性命丢了,俘虏来的人却还这般趾高气扬,自然让人愤懑,杨岑见着他们的人,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押解俘虏的两个军士被堵在当中,看着杨岑,眼前一亮。

“杨公子!”

“这是做什么?”

杨岑一身行头唬住了众人,他再往前去的时候,便有人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