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围着杨岑,看过胸前的伤痕,又看后背,点了点一处,指头轻嗯,这才安闲下来,看着杨岑的目光从欣赏变作痴迷。
“受这样的伤,你还能活下来,奇事!怪事啊!”
在他眼里,杨岑看到自己端坐着,浑身泛着金光。
杨岑打个寒噤,默默离白老头远了一些。
阿窈急切的声音从竹帘里冲出来:“可还能治?”
白老头先不答话,终于坐下来,开始大家都能看懂的一步——诊脉。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诊。
他越是不说话,大家的心就越是提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直到阿窈额头上全冒出了汗珠子,才听见白老头开口问:“你们可舍得花钱 ?”
帘外的齐泰和帘里面的阿窈一齐点头。
“这孩子是家里的独苗,但凡能治好,便是拿一座金山来换,也是愿意的。”
白老头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可能忍得住疼?”
“能!”杨岑也点头,毫不犹豫。
“那我便能治。”
有病,有钱,还能忍着疼,再没有比这更合意的病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