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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岑便问他:“若是这么说,您可有十分把握说,这丫头必定不会做出诬陷主子的事来?”

历来奴告主也不在少数,书生哽了哽,道:“我又没亲眼看见,如何敢说?”

杨岑又问:“既然如此,假设这位小官人碰着跟我一样的事,丫鬟是你家的,事是在你家里出的,你要如何能找出与自家无关的人证物证来说明清白?”

“”

“公子既然也说不出,那为何也要我能说出呢?”杨岑笑得很欠揍。

旁边的书生不敢大声,却又不愿让人占了上风,只能小声道:“哼!牙尖嘴利之人!”

杨岑耳朵好的很,直接转过来,问他:“能说会道的人就一定是靠辩解逃脱罪罚的吗?家里富贵的人就一定是靠贿赂胜了官司的吗?每个人都有上上下下,要是照两位的理论,以后中举做了官,就再也不会遇到被人冤枉,伸张正义的时候了吗?”

他这话虽然简单,却好像几声锣鼓,敲得人心惊。

他右边那个书生沉默半天,忽然一礼道:“是我误了!”

杨岑倒不想这个刺儿头竟还算直爽,刚回了一礼,笑道:“哪里!哪里!”

就听他说:“你也不必回礼,我刚才那一礼,不是给你的,只是给你这一番话的。”

“”这人,还真是不遗余力惹人讨厌啊。

杨岑把眼光转开,重落在一旁拍掌叫好的阿窈身上,心情重又好起来。

人潮散去,阿窈驻足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