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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窈折腾起了菜谱,等他好一些,忌口的东西都去了,就照着养猪一样养。

好吃好喝,杨岑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可惜身体总是时好时坏。

“还疼吗?”

杨岑哼哼唧唧:“疼”

“哪疼?这儿吗?还是这儿?”

阿窈见他又捂肚子又捂胳膊,也不知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只能给他慢慢揉着问。

“没事,想是之前疼得狠了,歇歇就好。”

杨岑面色红润,说话有气无力的,点菜倒是很顺当:“我想吃你做的疙瘩汤,最好放些虾米。”

阿窈一想起来她刚获准赶过来时,杨岑早已经神志不清,却还是无意识地攥着她的手念:“阿窈你等我”立刻就要迸出眼泪,心疼得不行,万事都依他。

用鸡蛋活了面团,疙瘩揪得细细的,撒在熬了一晚上的高汤里,撒上洗得水灵灵的菜心,守着锅熬煮一会儿,滴了麻油就起锅。

高汤是用几只老母鸡混着十几味药吊出来的,不必加其他材料就已经鲜极,面疙瘩软糯鲜香,入口即化,是杨岑最近最爱吃的。可惜他全身总是虚软无力,有时候连碗都端不住。

“没事,没事,我来喂你。”

阿窈见杨岑看着翻倒在小桌上的甜白釉镶银碗,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哄他:“你才病着呢!”

杨岑便舒舒服服躺在天青缎子引枕上面,等阿窈一勺一勺认真舀了,细细吹匀才送到他嘴里。

屋里不能搁冰,但他住的这间房靠水,卷了竹帘,阿窈摇着缂丝鸢鸟竹柄团扇,跟杨岑抱怨。

“这个白老头,治病也不治到底,非说南边见了一种稀罕草药,赶着去找了,丢下一个好了一半的病人就走了。口口声声说好了好了,怎么人还起不来床?”

阿窈说着说着,不由惴惴不安:“咱们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瞧瞧?或者再加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