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必想,也知道外面有人探头探脑想看些什么。
崔氏见了她,想起昨日的事,便厌烦。
按理说,服过了三年丧,也该分家了,二房添丁添口人脉旺盛得很,杨岑还没儿子,二太太就已经抱上重孙子了,虽说是前头的留的,但吃穿住行哪个不花公中的?
崔氏宁愿分与他家多些,也不愿让这整日对杨岑虎视眈眈的二太太整日家在眼前晃。
谁知昨晚她才提了提,就听着大老爷含含糊糊道:“父母已不在了,长兄合该照顾幼弟,怎好分家?”
幼弟?
崔氏几乎想一口老血喷到他脸上!
有没有四五十岁,满脸胡须还四肢不勤的幼弟?
但就像当初守制三年一样,崔氏看着大老爷异常坚持要向圣贤看齐的表情,只能憋住一口气,留待日后再谈。
旁人都说他家河东狮吼,却不知恰是崔氏摸准了杨大老爷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该犟,什么时候该退。
男人的忍让就这么多,得用在刀刃上。
忍是忍了,眼下看二太太更厌恶了。
要是依着崔氏年少时的脾气,必会夹枪带棒刺了她一身才好,眼下做了宗妇,才修炼来这忍让的本事。
崔氏没跟二太太废话,只是斥责她身边的人:“二太太年纪也已经大了,自己不尊重就罢了,你们这些积年的老嬷嬷也该劝着点。怎么就让太太这般伤心,一路跑过来,让别人看见,还能说出些好的来?”
还不等二太太再说话,两边的丫鬟拉的拉,劝的劝,又把二太太弄走了,来去一阵风一般,
二太太本是想破着脸大闹一般,但是身不由己——只能让一群人版拖半扯出去了,口里还劝个不休,全然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便是说了,别人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