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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一人说情字空蹉跎。

又有人说情到深处转成空。

他放不开,丢弃不得,却又给不了承诺。再想起数年前他说下的豪言壮语:

“我与别人不一样,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做主。”

做不得主,他终究是做不得主!

谢长亭与他赛马赛了一会儿,就感觉杨岑的状态不大对头。索性跟杨岑约个彩头,两人比上两场。

“若是你赢了,我家里新得的那匹小马驹就送给你了!”

谢长亭说的小马驹正是杨岑眼馋了许久的,是纯种的西域马,年纪又小,更好认主。

绕是杨岑心灰意冷,也不由得一暖,他勉强一笑:“若是我输了,可没这么难得的回你!”

“你要是真输了,我也不你的礼,别做出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来,酸秀才一样,看得人心堵!”

跑马是他们两人从小常做的事情,但自从两人年纪都渐渐大了,杨岑生病,守孝,一件事连着一件,谢长亭自又结了亲,就像上了笼头的马,许久没这么畅快过,索性今天正好赛个痛快。

这片马场方圆不甚大,附近就是一片低矮树丛,不到一会儿,谢长亭占了先,他心中得意,回头道:“这几年不见,你可连我都不如了!”

他这话倒激起了杨岑的好胜之心,待他也使出了全套本事,这比赛才好看一些。

护卫这会儿早就跟了过来,见两人正比得上瘾,也不在意,都在附近三三两两坐着,时不时喝彩一声,却像是看了一场表演。

耳边尽是风声,太阳仍然炙烈,等再转过一个弯,杨岑终于越过了谢长亭,又一次争先。

正在此时,正坐在远处的护卫们忽然一阵喧哗,可惜隔得远,只能听到一两个词,仔细辨一辨,有人在叫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