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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他们几人就这样安然住了下来。

仿佛那场风波一直都不存在一般。

第66章 事成

谢长亭一直到此刻才知道, 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们刚到这里两日的时候,杨岑和谢长亭只当他们接下来要上刀山下火海,两人连睡梦里也不安稳, 按捺着一身锐气, 决意要做些事情。

却不想长公主与崔氏依旧每天打坐,念经,礼佛,每天老早起来去烧头柱香, 照样没有懈怠。

一日鼓, 二日衰,三而竭, 任谁整日里绷着都不好受,等如此过了几日,谢长亭耷拉着脑袋去找长公主:“娘, 咱们到底要去做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长公主转着手里的佛珠:“结束便是开始, 不做便是做。”

谢长亭:娘你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懂啊!

谢长亭粗人一个,参不了禅,又不能去逼问娘。只能跟杨岑又过起了屁股上长了刺的吃斋日子。

两人少年意气, 到底耐不住这模棱两可的话,便去歪缠暗地里守卫在周围的护院。

他们本来摇着头摆着手死也不说,却被杨岑一句:“难道等到出事了让我们两眼一抹黑,直接等死不成?我们兄弟俩好歹有点武艺, 总能做些事情罢!”说的哑口无言。

第二日, 他们得了长公主的首肯,便吐出一言半句:现在他们已经使了金蝉脱壳之计, 为的是传递消息。不出意外,他们要做的只是, 藏好,等。

他们还未说明的是另外一句话:若是事败,谢长亭和杨岑便是两府里留下的最后血脉。

这才是他们拼死也要将这四人换出来的最大原因。

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比先前还要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