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们担忧,二人都是卫修的通房,都有和主子自小到大的情分,从未见过卫修待人如此上心,连定了亲的孙家小姐,也不过是到了逢年过节才问上几句罢了。
卫修自以为事情办的很是严密,却不知道他周围多少双眼睛看着,早落到了两个丫头的耳朵里。
“我从没听大爷说过这个人!”如今劲敌当前,小满也放下平时和白露隐隐的不对付,同仇敌忾扒拉起根源。
两人想了半天,一筹莫展,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偷听卫修说话的时候,自己的话也被春雨听了去。
她虽说一颗心都系在卫修身上,却也没痴心妄想,都灭了别人去,只是因为这件事,怎么着都透着古怪。
卫修派出去的两路人都回来了,一个找了去年刚搬出李家胡同的一家住户,问起赵青这个人,摇头说从来没听过。
一个去了赵府上,跟后街一个门子绕了半天的亲戚,只用了半盒点心就套出了话。
赵府最近来了一个姓秦的姑娘,甚是得宠,二太太认作了干女儿,连亲生的姑娘小爷都靠了后。
“平时出门的时候,我们远远看着,好相貌,也有好手段,二太太慈悲,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哄得老爷太太只认她了!”
怪不得门子没好话,只因着去买个首饰,给这个干女儿买了一套十分少见的红宝石头面,自己家的姑娘却只摊到几个小孩子的玩意儿。内府里都替四姑娘抱屈,引得外面的人也只认作是会巴结的破落户,使了手段,才有这样的事。
“连后日去景王府上太妃娘娘的寿宴,都把这个秦姑娘给带了去呢!”这人半句不落地把话学给了卫修听。
阿窈最近只觉日子过得甚是无味。
自从上次一场大闹,现在虽然已经偃旗息鼓,到底心里落了疤痕。阿窈再见着顾氏也不敢像刚见面的时候一样恣意。顾氏只要一听着阿窈叫干娘,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愧疚里又掺着些别的,被折磨了几次,便索性少见了,也不必多想,只是流水一样的令人往阿窈那里送东西,才好受了。
“太太让姑娘戴上前一阵子买的那副头面,正经穿了那件狐子皮的马面裙,去给景太妃娘娘贺寿。”
丫鬟屈膝传话,话里面上都是淡淡的。
阿窈一听景王二字,更是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