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瞧去,发现是走了又回来的浮西西。

她抱着那口熟悉大炉鼎,偷偷摸摸地溜进院子里,捡起了一块玉龙犄角,那块角应当是她当时转圈时不小心落下的。

浮西西动作小心地把它放进锅里,松了口气。

西埼玉收回眼,他眼神里没有失落没有痛苦,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死了。

……

浮西西拿完东西后便准备溜走,当她即将走出院子时,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瞧了眼屋顶的西埼玉。

鲛人独自坐在高高的屋顶,宽大的袖袍随风拂动。夜晚的月光十分清凉,照应在他身上,向来骄傲的西埼玉此刻显得异常孤寂落寞。

想了想,她三两下飞上高楼,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大炉鼎放在屋顶一角。

西埼玉本来不打算搭理她了,结果对方来这么一出。他看着屋顶上的那个大炉鼎,气得脑门直抽抽:“把你的锅拿走!”

浮西西没理他,抱着大炉鼎,在里里掏啊掏。炉鼎里还装着她的炼器材料呢,她为了这么点东西折腾了一晚上,要是丢了她该找谁赔

浮西西不说话,西埼玉忍了一会儿,只好再次出声问道:“你回来干嘛?”明明刚刚还怕自己怕的要死,现在却又主动跑到自己身边,西埼玉觉得自己都快看不透这棵人参精了。

浮西西抬起头,很诚实地回答道:“我怕你跳楼。”

西埼玉无语了:“……你神经病啊?!”

他骂着骂着,自己忽然笑了。

浮西西掏了半天,终于从炉鼎里取出两壶酒,她摆到两个人中间。

她对轻笑的西埼玉说:“喏,我请你喝酒。不过先说好,这酒我是从你那里偷来的。”

忽然之间,寂寞的西埼玉身边多了一棵叽叽喳喳的人参精,还多了一个大炉鼎,两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