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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琰昱着了身紫衫,竖领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一步一缓走来,步伐沉稳有致。

季君竹并未醉,脸颊却难得生出了丝红晕。

她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唤他:“辞染,坐。”

祁琰昱喜欢她唤他的字,每次她念出他名字的时候。他如墨的眸中,会有星辰点缀。

季君竹想不管如何装,本能反应不会变,他应该对这声称呼是欢喜的。

果不其然,她话刚落,他眼角眉梢最后一丝冷意便悉数收敛。

他顺势夺过她手中的酒葫芦,扫了眼她胳膊肘的伤口,低声道:“伤口未愈,不许喝。”

他板着脸,眸中担忧一览无余。

季君竹半垂目,眸中晦涩难明。

若无其事道:“酒葫芦瓶盖开都开了,不喝完,怎么行?平白浪费一瓶好酒。”

烛光下的女子两颊微红,唇上沾着些许酒渍,摇摇曳曳的烛火掩映中,饱满而否有光泽。

祁琰昱眸色暗了暗,下身热了一片。

不着痕迹的夹紧双腿,别开视线,举起手中的酒葫芦,一饮而尽。

酒葫芦中烈焰酒是桃夭白玉戒内的那瓶,此乃一千年前,桃花宗宗主所酿,度数极高。

祁琰昱一口闷完,冷风一吹,身子摇摇晃晃,便覆了上来。

季君竹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一屁股坐上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