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也未觉疼痛,他古今无波的眸子一错不错的注视着她的脸。
“不死好不好?”他哑声问。
房内静悄悄一片,床上的人一动未动。
无人应答,祁琰昱扯了扯唇,他佝偻着背脊低头望她。
视线触及眼前两片惨白的唇时,自始至终干涸的眼眶涌上一层热意。唇边的弧度再也维持不住,他闭了闭眼,将沉甸甸的情绪强行压入心底。
床上的人是季魔头,自她咬破手指,冒险划出镇魂符的那一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认识到wedfrtyukk。
她是五百年前,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魔尊季君竹。
恶的不够彻底,善的遮遮掩掩的女子。
今日擂台上,她有无数个逃遁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
危难关头,她从未将别人的生命拿来为自己挡下灾厄。
她曾对他说过,一饮一啄,皆有因果,立于天地,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吞下果,方为有始有终。
季双面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道不清善恶,亦分不清对错,但她所为……无愧本心,无愧天地。
祁琰昱胸口涌上沉甸甸的热意,他俯身,注视了她好一会儿。
头不听使唤的一寸寸下移。
薄唇鬼使神差的落在了她的唇上,两唇相贴,严丝合缝。
他睁着眼,微微失神,尽管理智叫嚣着离开,身体却不停使唤,纹丝不动。
垂落的银丝搔刮在季君竹的脸上,两片柔软冰凉的唇瓣盖在她的唇上,鼻端涌入熟悉的松木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