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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魔与本尊之间的事情,你往后不得插手,谨言慎行,只字不提。”

自它与主人签订主仆契约五百年,此乃第一次主人对他用了主仆契约令。

梦泽有些伤心,它迟缓的抬起头,鸟脸上既是困惑又是难过。

祁琰昱低头摸了摸它肥硕的大脑袋瓜,叹息道:“季魔头对你有恩,而我与她有仇,往后你若插手我二人间恩怨,便是左右为难,与其如此不若本尊先当了这个恶人。”

“您明明如此喜爱季主,怎会是仇恨?”梦泽不服气的反问道。

“季主每年忌日,您皆是要前往东极高原待上一整日,除了剑冢一百年修炼,您从未落下。”

“五百年前,流云殿内本是种满梅树林。后来您回殿后,亲手将梅树林砍光,是因季主对梅花过敏吧。她死后,很长时间,您经常做噩梦,呓语时曾道,砍光流云殿梅树,指不定她便愿意出现在您梦里。”

“自打季主死后,您再也未曾穿过白衫。别人不知我当年跟着您与季主二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季主当年玩笑是说您面无表情穿白衫,不吉利。如穿上丧服一般,能将身边人克死。所以后来自她死后,您才换上了这身紫衣对吗?”

……

梦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句句诛心。

祁琰昱手指抠入桌面,面沉如水,却无法反驳。

他冷着脸,扔给梦泽一记冷刀:“闭嘴!”

梦泽后背生出一层冷汗,小腿打着抖,没了方才逼问的气势。

它弱弱道:“您……您为季主做了这么多,这哪里是仇恨呢?”

祁琰昱眯着眼,薄唇抿出一抹冷笑:“对哦,所以方才她在练功房内,可以没心没肺对你说,我与她隔着天堑。即使被你认出来,她也不愿给我一丝希望……五百前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刻骨铭心,对她而言昙花一现。这是哪门子喜爱,分明是心魔而已,斩断方能以证大道。”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从圆凳上直起身,手中白光一闪,多了只红木雕花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