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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不知道,五百年前季住死后,主人在剑冢待过整整一百年,与百万断凶剑生存在一片天地。我从未看过一位男子对自己如此狠。”

“四百年前清华宗所有长老皆是预测,主人一定会死在浩瀚剑刃中。但是他却不仅活着走出剑冢出来的时候修为已是化神期,满头黑发变成了银丝。他出来时,一身剑意收敛不住,但凡离他三寸远的人,皆是匍匐于地,他那时是真的成了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不似真人。。”

梦泽虽只是寥寥数语,季君竹去过清华宗剑冢,再清楚不过,凶剑皆是无主之剑,戾气冲天。

人身处其中,一个时辰已是不能忍。而祁琰昱以凶剑剑意为养,在绝境中领悟剑道,所历体肤之痛绝非常人能忍。

此刻寒风确实不能与他当年所受之苦相提并论。

季君竹眼底有一瞬间恍惚。

当年她为完成任务,将超前意识形态加诸于他的身上,也不知对错。

他这些年所受之苦与之后悲惨命运想比,到底孰轻孰重。

已是算不清。

当年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任务世界,而祁琰昱便是任务世界里的纸片人。

她能毫无愧疚的改造他。

可是如今当这个世界成了她生存的世界,曾经的纸片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将过往鲜血淋漓的展现在她的面前时。

不得不说季君竹此刻心底生出指甲壳大小的心虚。

难怪五百未见,如今的小道士冷漠似个冰块,他甚至分不清她眼底明晃晃的逗弄。

她方才眼神如此露骨明显,分明是有意提醒他,紫衣薄衫虽好看,衣料单薄,容易贴合在身子上。

她瞧见倒是无碍,毕竟曾经塑料姐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