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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一整日,未曾吃过苦头的季君竹被砸在厚雪中,雪花灌入她的脖颈内,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

疼是不疼,却是极冷。

吐掉口中雪沫子,季君竹撩开眼皮看向前方。

祁琰昱居高临下的立在不远处,一双黑沉泛紫的眸子猩红色一闪而逝。

他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祭出水球术,站在冰天雪地净手!!!

十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冰水冲刷,繁复揉搓,本是双堪称艺术品的优雅双手瞬息变成酱紫红色,他却浑然不在意。

那架势便仿佛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将接触的肌肤刮下一层皮一般。

被陌生男子袭胸,她尚且没来得及找他算账,老道士占了便宜反是一幅奇耻大辱神色。

眼角余光瞟向云落吃人的眼睛,季君竹不愉的抿了唇。

下意识摸向胸前弟子长衫,这件衣服是今早刚换下来的弟子服,干净的狠。合计不是她衣服脏,是祁琰昱明明白白嫌弃她脏!

五百年后的祁老道着实变了。

这等羞辱人的事情,做的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偏生让人无可指摘。

瞧着不远处高冷仙君搓洗双手嫌弃厌恶的模样,季君竹觉着心头那口闷气不出不行。

她这辈子被人当成脏东西!如何能忍?

眼底厉色一闪而逝,季君竹仰头,轻咳两声,颤巍巍从雪地上直起身。

冲着祁琰昱病歪歪行了一礼,一脸无辜道:“师尊赎罪,弟子方才实属无意……愿听凭师尊责罚。”

顶着上头仙君愈发冰冷的视线,季君竹佯装羞耻的扯了扯自己胸前衣衫,盯着祁琰昱酱紫色的手,不怕死的继续道:“天寒地冻,师尊您的手……徒儿今日这身衣物乃全新,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