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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雅室,炭火只余一根,噼里啪啦,火星即将燃尽。

桃夭盯着季君竹消失的地方,勾唇轻笑道:“人已经走了,辞染仙君躺在地上莫不是要长睡不起?”

紫衫男子撩开眼皮,利落的站起身。

他身形颀长,长身而立挺直腰板,竟是比桃夭高出半个头。

两颊褪去了醉酒微醺的浅红,鹰眸清凌凌的掠来,看笑话的桃夭不自觉顿了顿。

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祁琰煜面无表情的弹了弹袖口浮灰,为自己施了枚清洁术。

不紧不缓问:“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桃夭回神儿,指着敞开的窗柩,讥讽道:“明知故问,窗柩大开的那一瞬,仙君的剑气恰巧掠起一缕本尊的发丝。啧啧啧……我猜你是故意为之,故人相见,杀气忒重!”

祁琰昱上前两步,慢条斯理的坐在季君竹方才坐过的紫檀木圆凳上。

桃夭挑眉,心说这人够无耻了。

装醉勾,缠也就罢,而今那魔头走了,这是不着痕迹向他宣誓所有权。

挑衅!

被挑起了火气,桃夭唇角笑意淡了两分,语气不阴不阳:“仙君高风亮节,曲高和寡。如何今日却同凡俗市井泼夫一般,装傻充愣……。”

桃夭掩唇,意有所指的盯着祁老道那据说柔韧的峰腰:“投怀送抱白未果,而后自残腰身。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那人理也未理。啧啧啧……倘若仙君不是故意将剑气溢出,今日本尊倒无论如何也没法将您与辞染仙君……。”

一缕剑气从祁琰昱指间飞射而出,穿破桃夭祭出的防护罩,势如破竹,不差分毫抵在他脆弱的颈项处。

桃夭眯着眼,脸彻底冷了下来。

“祁辞染,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我合欢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