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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是两年多,先皇后的孝期也过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会是皇后。因为她统摄六宫,因为她位份最高,因为她出身上三旗大姓。

可是,孝期过了,这封后的旨意迟迟却不到。

今年,她已经三十二岁了,再生育?指望不上了。

既靠不上皇上的恩宠,又没有孩子可以依靠。在这宫里这么些年,她靠的是谁?靠的是太后。太后的话得听,对太后一定要孝顺,这是她的生存法则。

她以为,这次的封后一定会顺利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太后早说了‘该是你的便是你的’这样的话,可皇上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娘家兄长为此还请过履亲王府的管家,听那个意思,好似皇上还有另择闺秀的册立新后的想法。

要真是如此,自己今后又该怎么办呢?

无宠无子,丢失六宫统摄之权,剩下一个空位份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心里焦灼,但陪着太后却是尽心的。船上转瞬就热闹起来了,丝竹舞乐飘荡在湖面上,夹在一片风雨声,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钮钴禄太后果然满意,手里端着温热的米酒,问乌拉那拉氏:“皇上这两日没过来,身子可还好?”

她哪里知道好不好的?只道:“昨晚上在令妃处,瞧令妃气色,是极好的。”

令妃气色好,证明皇上身体必然无恙。

钮钴禄太后瞧了令妃一眼,眼里带着一丝不悦,淡淡的‘嗯’了一声。

正说着话,桂嬷嬷从后面绕进来,到了太后的跟前。乌拉那拉氏起身去温酒去了,特意避开了。可再是避开,也是距离太后最近的。她听见桂嬷嬷跟太后低声道:“万岁爷又去庄子上了,如今刚回来。今儿有两个小太监惹了万岁爷不痛快,打了板子。奴才着人去打听,说是万岁爷打发二人伺候一民妇,二人不算尽心,这才触怒了万岁爷。”

钮钴禄太后皱眉:“这民妇……难不成是她?”

桂嬷嬷知道太后的意思,太后是想问,这民妇是不是母后皇太后。

桂嬷嬷摇摇头,不可能的!那位都住了这有大半年了,伺候的都是早都挑拣好的。就只陈福和张保二人,就不可能叫那位主子无人可用。

钮钴禄太后也想到这一点,面色就更难看起来了,“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