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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牵扯到的都是利益。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但是:“难!就不做了吗?”

黄广平又是一阵沉默:“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想做。可是我发现,一个大夫其实能做的有限的很。”

这话也没错。一个小大夫能做的确实是有限的很,但您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多少总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但这话林雨桐却没说,当年一个大夫一脚踏入半医半官这条路,她相信黄广平当年确实是有过一腔报复的。可如今……年过五十的黄广平不是当年那个小中医大夫了。站的高了,顾虑的就更多了。明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他心里未尝没有热血,只是……太难了!走到如今了,更加体会这个难了。

林雨桐没有言语,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说了一句:“师父,是我冲动。您早点歇着吧。”

没有埋怨,没有责难,没有质问。可这一声叹叹的黄广平眼泪差点下来,这里面的理解、无奈他真的都懂。挂了电话,黄广平枯坐良久,然后给白老打了电话过去,“……今天您捡来的徒孙,问了我当年也问过的问题。”

白老已经睡下了,以为出了大事了,赶紧接起来,这么一听,却笑了。

黄广平忙道:“师父,当年您……”

当年告诫你的时候我也是一脸沉重,可现在,“……一代一代其志都不曾变,那便是终有日出云头的一天,我不该笑吗?”

话是没错……但是,“她的性子瞧着可不如我那么温和。”

虽是个姑娘,看着也圆滑通透,可骨子里棱角却异常分明。她的圆滑是精于世故,不伤原则,怎么都好。但一触碰到原则,那隐藏再圆滑里的棱角才最是扎人,“师父,我怕她不肯罢休啊。”

不肯罢休?

不肯罢休又如何?

就跟你当年一样,发现一个大夫什么也做不了,你不才入了仕途吗?

白老就道:“……你看护着,但不要干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这条路该怎么选,那得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