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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芬芳抬眼看了一眼,然后就起身,往后头歇着去了。小诊所这些打针换药输液的活,自己都能干。

能过来输液的,一般都是村里的老住户了。后来,也有在这里租用村里的店铺长期在这边做生意的人。住上三五年的,也都熟悉了。

今儿打针的,就有隔壁开个小旅馆的阿姨,他们家是上面开旅馆,下面开麻将馆,两口子包了一个院子。原本的住户,人家在周围小区了买了房子,整个的租出去,由着别人经营照管。因此,这隔壁在这边也算是有七八年了吧。

旅馆阿姨就问:“这可是高材生,才收五块!你是学西医临床的,按摩会吗?”

林雨桐就过去,看了看她的输液瓶,然后顺手就给她把肩膀背后按摩了,“打牌打的,颈椎病又犯了吧……”

手一搭上去一使劲,旅馆阿姨就呻|吟一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边上也有几个打针的,一个个的都笑,“小点声,不知道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不行……舒服……舒服……”

真的?

有没有那么舒服呀?

四五十岁的,干活干惯了的,谁身上还没有个病痛。三五个人试了一回,都不要意思不给钱。那好就是好嘛,也就是五块钱的事,还不够吃一碗面的呢。

旅馆阿姨给了十块,五块是输液的,五块是给林雨桐的,“明儿你还在家不?去阿姨那边呗。那边每天几十个……打麻将的,谁能多舒坦……”

林雨桐不去:“只给女士按,男士就先算了。”

在医院,那女医生怎么着都无所谓。现在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在小诊所里给人按摩,说闲话的多了去了。

她就是赚点吃饭的钱,以后的以后再说嘛。

哪怕是只先开一个女性调理的中医诊所也行,名声大了,挣的其实是一样多的。人每天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只是咱们自己挑选了病人而已。

这么一说,第二天一早,来的人更多了。村里靠着房租过日子的闲人多着呢,尤其是以中老年女性居多。在村里的早饭铺子吃了早饭,就赶紧赶场子打牌。今儿听说了就顺脚过来,五块钱按上十分钟,舒服多久是多久。对于这些房东而言,这钱不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