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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刚会走的太子登基了。

这一年,死绝了满门的文氏坐在了大殿那一挂珠帘之后。

这一年,贺相站在龙椅的左侧,顺王站在了龙椅的右侧。

这一年,朝堂上,再没有了许时忠的身影。

许时忠,这个再大周有这特殊意义的人物,像是一夜间消失了。许家人去楼空,一个下人都没有留下。

而此时,京城外的官道上,几架马车停在路口。四爷跟一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说话:“真就这么走了?”

这男子不是许时忠还能是谁:“你二哥叫李弩那小子给我捎信了。说大周就那样了……熟悉的跟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再玩也没什么意思……说他那边有好玩的,问我去不去?那就去吧!塞外大漠荒原牛羊马匹……想想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从无到有,不管做的再坏,那是功勋。这比拿着成品修修补补好……只要是修补的,不管这修补的技术多高明……到底是不如原装的,怎么修看着都是弊端和毛病,都是有过无功!”

这本也是四爷预料中的,“英姐儿也要带去?”

许时忠看了眼坐在马车里的英姐儿,“这……孩子……我也是太忙了,竟是疏忽了不少……带她出去走走,知道天宽地广了,心胸才会变的开阔。”

英姐儿的怀里抱着个孩子,被记在许家的族谱上。他叫许臣,从此以后便是许时忠的庶子。而后头那一辆马车上,是许时念。

打从从宫里出来,许时念就没说过一句话,也拒绝吃饭喝水,不过是派两个大力嬷嬷跟着罢了。后来大捷的消息传来,她就有些神神叨叨的,看谁都像是看贼。

要是她没装,那就是……脑子当真是有些问题了。

如此……也好!

许时忠就这么走了,不用谁送,悄无声息的,一路往辽东去了。当然了,暗地里的护送的护卫不少,但这般过去,只怕也得小半年的时间吧。

新朝堂新气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变化怎么发生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所以坦然接受了。接受了之后,便是论功行赏。

金家该怎么赏?

顺王文氏包括贺相,跟金家几乎都是一体的。金家中立的立场,对各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