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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留下个独女也是如此了得。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门风,是我们家高攀了。”金明钊这么连声说道。

“哪有高攀不高攀的。”林雨桐就道:“国家都危在旦夕,于我们而言,儿女私情只敢问么当下,不敢想以后。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如何。许是活着等到胜利,许是就步了无数英烈的后尘,马革裹尸而还。所以,将来啊打算啊,那是太奢侈的想法。倭寇未灭,何以为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说的那些事,都是我们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的。但如果哪一天胜利了,那我们的使命就完成了。我呢,真就‘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到时候,也为夫君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

金明钊点头:“像是林站长一样的姑娘,令我等男儿汗颜呐。”说着,他就看金汝泊,“你很是该听听这话,不要整日里计较那么蝇营狗苟……男儿家嘛……”

金汝泊不停的应是,在一边默默的给添茶。

这边气氛正好。那边四爷准点到了蛋糕店,蛋糕已经做好了,四爷又叫临时添了点造型,给蛋糕上添几个字,那么暂时就走不了了。他也不急,可以等一会儿。于是,就坐到临窗的位子上等着。

才坐下,就见孙掌柜进来了。他不是买蛋糕的,而是进来推销面粉的。说是帮朋友的忙。

老板这会子忙着四爷的单子,顾不上孙掌柜。于是,孙掌柜便跟四爷背对背坐着,叫了一杯咖啡,端起来喝了,方便掩饰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嘴。这样子的见面,两人都没有废话,有事赶紧说事。

孙朝发以两人能听的见得声音道:“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了。确实是有肖驭这个人,这个人还不是外人,见过理发店的那个肖骁吗?肖驭是肖骁的亲哥哥。”

四爷皱眉,干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亲人爱人一起。有些事,自己能承受,可最怕的就是亲人受难。自己能忍受所有的酷刑,可心里却真心见不得亲人受半点的伤害。

人同此心。

孙朝发也知道事情坏在这里,“可这兄弟俩参加革命,之后就分开了。肖骁在总部,肖驭在华东区。同时出现在平津,也还真就是巧合。兄弟俩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肖骁。”

按规定也不能说。

如今都已经这样的,四爷也不在这事上纠缠,就道:“他什么任务?”

“和一位rb工党同志接头,对方手里有这次rb对平津作战的战略部署图。”孙朝发就道:“却没想到,在来的路上,他就失踪了。华东区的同志正在想办法调查这件事,没想到你这里有了消息。”

“那么就是说,他们对这次肖驭被抓的事情,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了?”四爷这么问。

“是!”孙朝发就道:“按说本是不该出问题的,怎么偏偏就出了问题。而且,这是r方的消息,又是关于r军的情报,跟国党并没有害处。城防会议,两党还坐在一起有商有量的谈怎么打配合呢,这有了敌方的消息,互通有无,也是抗r的需要。军tong 这般的作为,是完全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