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有人说托尼·斯塔克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是在这个关头, 托尼却发现自己的头脑出奇的冷静。

他环视四周，却毫无所获。

尽管直到当初设计马克盔甲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自己的呼吸问题，但是托尼此时此刻却忽然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

"小贾。"托尼道:"你现在检查一下盔甲里的呼吸系统有什么问题。"

小贾检查了一遍，道:"没有问题，sir。"

托尼不相信，只是固执道:"不，它有问题，再检查一遍, 小贾。"

然而小贾检查了千万遍, 控制马克盔甲空气流通的呼吸系统依然一切安, 寒冷的空气通过过滤器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马克铠甲里面。

于是小贾只好回答:"sir, 没有问题。"

托尼没有说什么了。

他知道, 既然系统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他的问题。

托尼只是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胸口闷痛，于是他干脆打开了遮挡着脸面罩。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是奶油和点心的香味, 只是敞开的大门让呼啸的风雪卷走了大半，只留下几乎可以忽略的味道。

那点味道慢慢地涌入了托尼的鼻端。

托尼回头看，脚已经不知不觉地抬起来走到了餐桌旁边，等他回过神，目光已经落到桌上摆放凌乱的姜饼人身上。

这一看就不是约书亚的手笔。

托尼想，他那个弟弟总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强迫症，总是喜欢把东西摆的整整齐齐，现在放在篮子里的姜饼人散乱的落在桌子上，如果是约书亚一定会重新整整齐齐地摆好。

可是现在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