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茗没说话，顾旸咬了咬牙，“要不是你丢下我，一会儿把我关车里，一会儿说不认识我，我能这么生气么？我不生气，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

“就算你生气，也不该——”

想到顾旸直接就在自家门口，在家里有人的地方那样对他，宋梓茗就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脸色被气得通红，顾旸却坏坏的笑了，凑到宋梓茗耳朵旁，咬了咬他的耳朵，“就算我生气，也不该怎样？”

宋梓茗咬了咬唇，忽然狠狠推开顾旸，“我要回去了。”

一开始，他本来还想问问顾旸为什么搬来他隔壁了，现在也没有了心思。

宋梓茗脑子里很乱。

今晚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那种愉悦和害怕同时袭来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贱！

他怎么会，任顾旸在那样的情况下，对他为所欲为？甚至，在那样的环境里，也能忘乎所以？

从前，他唾弃自己，可现在的自己，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你回去干什么？”顾旸下意识的拉住了他。

“那我留下干什么？”宋梓茗转过头，一双眸子里带着让顾旸不明的情绪。

顾旸终于意识到，宋梓茗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今天惹老师生气了，但老师也惹我生气了，我们两个，打平了，好不好？”顾旸放低了嗓音，带了点哄的味道。

宋梓茗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他一把挣脱了顾旸的手。

“顾旸，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什么。”

“那你就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