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娅的大蓝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发抖了：“宇天龙，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你真的、真的杀死了一条巨龙！”

“也就那么回事儿，当时太危险，为了活命，”我摆摆手：“弄死那巨怪，我自己的命都差点儿搭上。不过，它的肉味道的确还不错……”

“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用的什么武器？”

“没用武器，赤手空拳，只是我运气好点罢了，”我撇着嘴一摊双手做惊恐状：“它扑上船吃掉了好多人，一张大嘴和城门似的，满嘴里都是牙齿，很可怕！它也要吃我，我跳上了它的头，正卡在它主眼上的骨角之间，然后我就把手插入了它的眼睛，伸到它脑袋里，整个胳膊都伸进去了，拉断了它的一根血管或神经什么的，它就死掉了——花牙身体巨大，武器对它没用，连火炮它都不怕，只有主眼那里是花牙的死穴，让我碰巧摸到了，你说不是运气好？”

“你这个超级疯子！”莱娅突然紧紧地抱住我，把脸紧紧贴在我胸口上，喃喃地说：“我梦想中世上最强悍的勇士男人……”

“哈，刚才还说我是野兽呢！”

“你给我闭嘴！”

“哎，好……”

又抱着莱娅躺了一会儿，她一直在看那颗牙齿，似乎爱不释手。

这时，墙边的大木钟叮咚响了一声，莱娅欠起身一看：“22点了，我得走了！”

说着挣开我的怀抱，一骨碌坐起来。

我懊恼地说：“你个臭丫头，就不能好好陪我一夜，象女奴莱娅那样……”

“不行，必须回去，否则，皇后陛下那里万一有事，不好向皇帝陛下交代！”莱娅很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下了床拿过衣服来穿上：“要做的都做过了，你要享受的都享受了，我的债务也还清了，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没意义？我喜欢……”

莱娅一边穿绊鞋一边说：“宇天龙，在这里，我整整陪了你四个月，难道你还没够？至今都不肯放过我……”

“哈，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奴莱娅，怎么能和高贵冷艳的冰锋莱娅大人相比？她们不是一个人。”

“我对你的诱惑力有那么大吗？”

“莱娅大人，你知道你是皇城多少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吗？你在这里的时候，许多贵族嫉妒得眼睛都冒血了，你说你的诱惑力有多大？哈，你给男人的诱惑力无极限，我也一样。”

莱娅站在那里，咬咬嘴唇，看看我，沉默片刻，说：“我懒得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总之别的男人别想打我鬼主意。我得回去了。”

“好吧，反正冰锋莱娅大人也从没陪过我整个晚上！”刚才那番马拉松式的肉搏战累得够呛，仍然懒洋洋地起床、穿衣：“我送你！”

“谢谢。”

从小石厅出来，外面月光皎洁，天地间澄澈如水，一片空明。微风吹着紫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莱娅一手挽着我，一手还攥着那颗牙齿项链，顺着花径往御花园外走，看起来她的心情分外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