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诺低声说：“阁下，您这20提也没白花，真值！”

又过了十几天，我觉得两条鱼都完全恢复了健康，妮娜一头长长的黑发乌亮，茱蒂丝的棕黄色头发泛着金光，光彩照人的，吃饱了就在水池里欢乐地游泳，还跳来跳去的，跳起来鱼身闪着金属般的光泽，彩色的鱼尾在空中象画过一道彩虹；有时候还听见她们在唱听不懂的歌，看上去精力旺盛。

我决定送她们回大海。让准备飞艇，凯诺带着仆从抬着水箱过来，给她们说，准备送她们回大海，让仆从把她们抬出来。

可没成想，也不知道是在这里住舒服了还是被养熟了，两个竟然不肯走，把着水池沿不松手，开始说不想走，后来又戚戚哀哀地说身体还没恢复，回到大海会死。

凯诺说：“我说妮娜、茱蒂丝，你们可真怪哈！别的贵族养着你们，你们就闹着回大海，不放你们就绝食、寻死觅活。现在我们阁下要放你们走，你们却又要赖在这里不肯走，为什么呢？”

妮娜说：“那些人拿我们当玩物，关在水箱里让别人看，向人炫耀，逼我们说话、唱歌、跳舞，让一些人来摸我们、调笑我们。不听就打骂，不给吃的。我们也有尊严，不想被戏弄侮辱，怎么会愿意呆在那里？不如死了好。”

茱蒂丝说：“是呀，主人在这里把我们放在这么大水池里，每天亲自拿东西给我们吃，给我们衣服和手镯，从来不逼我们做不爱做的事，还和我们说话、聊天，是把我们当人对待的，我们在这里很开心……”

“开心这里也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我吼道：“你们的故乡是大海，你们只有在广阔的海洋里追波逐浪、在美丽的列蠰丛中穿梭畅游才是真正美人鱼！在这个水池里，和那些豢养在鱼缸里的鱼有什么区别？”

可两条鱼不听，要求在这里再呆段时间再走，哭哭啼啼地哀求。

看着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样子，弄得我没奈何。

凯诺就劝我别勉强，愿意呆着就呆着，反正水池空着也是空着，又不差那点儿鱼食钱，我只好同意让她们在这里再过两天。

两个立刻又高兴得互相击掌——她们真的和人一样聪明，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是一种生活在海洋中的人类，并不是鱼。

唯一和传说不同的是，她们的眼泪变不成珍珠。

山谷里不断有贵族来访，有的还成帮结伙地来，两三个伯国的伯爵组团来访，有的还带着武士团，来研讨讲习武艺，因为我是摩隆骑士、金环武士，名声很响。

反正我闲着没事，就亲自接待这些贵族，和他们交流感情、搞好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上。不过除了宴会就是歌舞，一点意思都没有，开始还有点新鲜感，后来简直就是枯燥乏味，可不接待又不行。

这天接到通知，四位伯爵要来访，明天下午到，我让凯诺准备接待。

第二天早晨去喂鱼、练功，又听到妮娜和茱蒂丝在唱歌，我心里一动。

等她们吃完，我笑嘻嘻地说：“妮娜、茱蒂丝，有件事情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主人，您请说。”

“是这样的，我听你们唱歌非常好听，跳舞也很棒，也闲得无聊。今天有四位贵族来访，晚上我准备在这里举行个宴会，你们能不能给唱个歌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