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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倒是有些纳闷儿了,他边回忆边道:“总觉得万岁在你的这件事上,态度很是暧昧摇摆,许久没有给出个明确的态度来。”又仿佛自言自语:“有些反常,不似万岁向来的处事风格。”

宋青尘眉目微动,即刻揶揄道:“许……许是皇兄,尚且顾及兄弟旧情。”

贺渊当即疑惑,蹙着眉问道:“我怎么听说,从前的琏妃与先皇后不和?甚至琏妃还做出了一些忤逆之事?”

这话宋青尘也答不上来——他是真不知道!他很想说,贺渊你应该亲自去番外里面找答案,这件事,原着正文里面没有交代!

但宋青尘面上只能故作镇定,敷衍道:“那时我尚且年幼,对于宫里的纷争……不太清楚。”

贺渊又兀自沉思片刻,倒是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又两日,一些守旧制的老臣站出来替璟王说话,说太祖皇帝打下了江山,断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劝陛下三思后行。对于璟王,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陛下若是恼恨,也有别的法子施以惩处。

他们提出了各种方案,比如让璟王去戍边、去偏远之地之国就藩云云。

但皇帝立即拍案否决,众臣面面相觑不知缘由。后来,但凡是让璟王离京的建议,皇帝统统不采纳半分。

皇帝在这件事上显然再三摇摆。今日派了一堆人围住璟王府,明日又纷纷撤走。后日又差人传旨,允许璟王出府,但也只能在有限的几个地方活动。

总之,宋青尘以一句话概括,可以说皇帝是在爱和恨之间反复横跳。就冲这些圣旨及口谕,宋青尘就能感觉出来,皇帝内心十分纠结。

他心里仿佛有一坛老酒,来回的酿来酿去。

这让宋青尘不得不再一次对番外“大内篇”的内容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狗血纠葛,才能让阴鸷冷漠的皇帝大哥如此纠结?

星河流转间又过了半个来月,皇帝围猎的日子快到了。在京中的一众王公大臣皆收到邀请。

尽管请柬姗姗来迟,但璟王府,到底也是收到了一份儿。宋青尘极其诧异,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一想到皇帝那种阴晴不定的态度,宋青尘心里就一阵畏惧。

这次是鸩酒,下一次是什么还不好说。皇帝可千万别因爱生恨,对他弟弟又是恨极,来个什么凌迟之类的,那还不如早早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