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顺着牵着他的手移向上方,看见夏笛安此时靠着墙睡着了。

夏笛安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乌黑,显然昨夜也是没有休息好。

秋禹意垂下眼帘,不愿承认他因为见到夏笛安的这副模样,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心疼他。

其实经过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消化,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震惊与难过了。

昨天说夏笛安把他当成玩物确实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等冷静下来他当然清楚夏笛安对他的心肯定不是假的。

而他一直没有松口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不知道在以后的生活里能不能接受夏笛安的这种行为。

他没有学过心理学,也不是医生,但他明白夏笛安的这种行为只能是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他不知道这种问题是先天性还是后天性的,也不知道这种心理疾病究竟能不能根治。

可他又觉得,夏笛安的父母不会不知道夏笛安的问题,以他们的家庭条件,肯定早就请了心理医生介入治疗。可如今夏笛安还是这样,只能说明要不然是没治好要不然就是夏笛安根本不配和。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秋禹意都觉得自己需要仔细考虑清楚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对夏笛安的爱真得比自由更重要吗。

他叹了声气,下一秒狠下心,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小意?”夏笛安被这动作惊醒,睁开眼睛,“你醒了?胃还痛不痛了?”

秋禹意看见他一醒就立即关心自己,心中又酸又涩,沉默地摇了摇头。

夏笛安这才松了口气,又握住秋禹意的胳膊,柔声说道,“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换了个宽松些的,你看看是不是舒服了一些。”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白细手腕上的红色伤痕,“也给你涂了药,只要你不硬扯,就不会再磨破皮了。”

秋禹意默不作声,眼睛看向另一边,但却也没有把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