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山回过神来,问了个他好奇了一路的问题,“这位道友,谢长老……是谢雪楼吗?”

那人冷哼一声,“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别告诉我,你失忆了,记不得自己的弑师大罪,也忘了自己师尊是谁……你这把戏耍得不行啊,要忘理当再忘干净点儿,还记得师尊名讳是如何?”

谢雪楼?我师尊?他这辈分怎么长这么快?

“那……敢问道友,今年可是开阳四年?”君晏山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哟,还失忆到了十年前?”那人冷笑,拽了一把铁链,把君晏山拖了个踉跄。

君晏山还处于痴呆中,开阳四年是凡间历,正是他渡劫失败身死那年,也就是说,他这眼睛一闭一睁,来到了十年后!

十年啊……玄阳剑宗在服饰审美的能力上,没有丝毫的提升。

……

审讯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叠了七八层的困阵。君晏山不屑一顾的想,这要换成他鼎盛时期来,也就是一脚踩碎的事儿,可他现在这个身体只是个筑基期,跟个废物也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这陆青禾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这些剑修这般防备着他。

现在还没人过来,君晏山便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但他其实并没有掌握太多实际信息,还等于两眼一抓瞎的状态。

目前可以确定的信息是,他现在是陆青禾,犯的罪行是弑师,陆青禾的师尊是……谢雪楼。

是他啊。

君晏山想到那个人,便垂眸怔住。

他没想过,自己与谢雪楼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踏入修行这条路时,师父就告诉过他,修行是条寂寞的路,再孤独都只能自己咬牙扛着,那些闯入你生命里的人,他们多半都会成为过客。也许你会修炼许久,也许你会一朝飞升,你们的生命时长成了未知数,谁的脚步都不一定跟得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