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明目张胆,该不会是跟自己要回扣吧?
顾微然宁可先用小人之心猜测,这行的潜规则,大家都知道。每月吃回扣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她不信云舒能有多干净。
她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总觉得在做梦,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本该从自己生命中消失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还成了自己的甲方,她要供着,哄着,可能还要不顾一切地去公关。
真是命
顾微然环视办公室一圈,发现这里看起来很空,桌面干净没文件,书柜只有几本像摆设的书,除了几盆绿植,没有一点烟火气。
云舒是刚刚调回来的吗?这间办公室明显是刚腾出来的。今天现场所有人的反应都不是假的,谁都没有料到她会来。
原来自己刚刚在讲标时,云舒一直在网络那头听着。
怎么有种被视奸的感觉呢?
正想着,门开了。云舒拿着一盒创口贴,直接走到沙发边,蹲在顾微然脚边,帮她脱下了鞋,“你的脚不适合高跟鞋,以后别穿了。”她悉心地撕下创口贴,慢慢地帮她贴上。
先前云舒垂眸时就注意到了顾微然脚后跟磨破了,去办公室寻了一圈才找到创口贴。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是香水味还是云舒自带的香气,顾微然不记得了,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她这样是什么意思?顾微然很想收脚,或者可不可以一脚踹开她呢?
清醒点?!她是甲方爸爸,是祖宗,是定标的领导,是决定公司生死的人,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可她很抗拒跟云舒独处,索性装聋作哑,不说话。
不过,废了一天的脚,粘了创口贴还真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