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爷今天嗓门给力,我们捧场。”时格的早餐除了固定的牛奶面包,还会选择破格街上吆喝声最响亮的,说是为了感谢他们不让清晨那么枯燥乏味。
禹破的舌尖想念辣面条滑过的挑逗,所以放言:“我只尝一口。”
“千层,一口能尝得出美味?”不满地看一眼禹破,扭头嘻嘻朝朱大爷:“爷爷,两份大的。”
禹破:“……”
“不要嫌弃地接,要这样。”时格咧出一个大笑脸,禹破不为所动地冷着脸盯着他。
“要我动手是吧?”禹破脸上有了松动,时格收回即将碰上他脸的手,收起笑,补偿般说:“陪你吃一碗破格街最辣的刀削面。”
虽然脸上没如愿被掐,禹破心情还是阴转晴,狡黠一笑:“好啊。”时格心里只打退堂鼓,表面却铁骨铮铮。
走向张大妈家的刀削面馆对于时格来说无异于走向断头台。时格好甜,辣自然就是被拒之千里的敌人。微辣嘴巴吧咂吧咂,中辣眼泪啪嗒啪嗒,麻辣鼻子呼哧呼哧,变态辣整个人已麻成呆瓜。
来到面馆门口,时格看着巨大纸牌菜单上的“微辣、中辣、麻辣、变态辣和……”,偏头问禹破:“怎么除了变态辣还有省略号这一个品种?”
“我想你辣。”
“你就这么想让我英年早逝?”
“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我想你辣’……”时格复述,还是没开窍。
禹破背对着跃起的越发明亮的晨光,微微一笑:“我想你辣。”
“我想你……”内心咯噔噔噔,停不下来。眼前的禹破成了日出图里的主角。
“哟,临阵脱逃的小兔崽子们来觅食了?”张大妈见两抹影子在门口迟迟不进,出来请人,没想到是昨晚逃了广场舞的两人。